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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魔尊结下生死契后 太平镇

被什么东西拎了起来。

一杆遍体鎏金的长/枪,将他的头发卷成一股,钉在墙上。

那枪尖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而过,再往下一点点,就能直接贯穿他整个人头了。

玉无凭吓得心跳都快停了。

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,突然,两只蛟头一左一右地掉下来,晃晃悠悠地垂在两边,翻着白眼,吐出舌头。

像是被这长/枪的力量给震晕了。

玉无凭的心跳实实在在地停顿了片刻。

这时,只听晚云灼心平气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
“死透,还是死一半。选一个。”

玉无凭深吸一口气,双腿发软,舌头打结,立刻卖乖认错:“殿……殿下好身手,在下知错,一……一定知无不言!舍命为殿下算卦!”

晚云灼召回破军枪:“你知道我是谁?”

玉无凭转过身,整理好衣衫,双手拢在袖中,脊背紧紧抵着墙壁,干笑着疯狂拍马屁:“自然,人族大殿下,赤云军将军晚云灼,您一杆破军枪战无不胜,便是那嗜血成性的魔尊也要畏惧三分,下界三族,何人不知?”

晚云灼一边将晕厥的双头蛟从破军枪上扒下来,一边问: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觉得自己能跑掉?”

玉无凭抹了一把脸,苦笑道:“哈,垂死挣扎,人之本性嘛……”

“而且用这种蠢东西来对付我?”她抓着双头蛟,随意晃了晃。

然后丢到一边去。

“嗬,前几天突然钻到我家来的,能说话,遇到浊气还能变大,对我倒是友善,这不就想着用来防身嘛……谁知道中看不中用……”玉无凭悠悠地叹了一口气。

然后认命般朝晚云灼一拱手:“殿下,随我来吧。”

晚云灼跟着玉无凭,来到他的居所。

两人坐下后,玉无凭主动开口询问:“殿下想问什么?”

晚云灼想了想:“我和花辞镜的姻缘。”

花辞镜,鲛皇世子,她的青梅竹马,未婚夫。

再过几日,两人就要大婚了。

“好说。”玉无凭语气轻松。

他从袖中摸出一把白米和一块墨饼。

他先将白米洒在桌上,从中随便捡出两粒,然后扔出去。

那两粒米飞出一丈远后,停在虚空中。

紧接着,他从墨饼上抠下一小块,也扔了出去。

那墨块接触到米粒,宛若浓墨入水,迅速扩成一方黑色幕布。而米粒泛出润泽的白色光芒。

宛若一片挂着两颗星子的夜空。

“这指代殿下,这指代鲛皇世子。”玉无凭伸出手指,分别点了点两颗“星子”,解释道。

接着,他勾了勾手指,两颗“星子”慢慢靠拢,直至交汇。

它们身上原有的光芒,黯淡下去。

“世子和殿下缘分深重,待殿下一心一意,但是……”玉无凭顿了顿,一脸遗憾,“却非殿下正缘。

他眨了眨眼:“不过,殿下的正缘也快来了,约莫……”

晚云灼打断他:“我不是来听这个的。”

玉无凭问:“殿下是想算……?”

晚云灼没有立刻回答。

她调动灵力,将神识荡开,覆盖住玉无凭的所有房间和小院,确保能随时监控四周的动静,方才开口。

“这几日,我反复梦见一个男子。”

玉无凭一边听,一边漫不经心地搓揉手中米粒。

“他告诉我,万万不可同鲛人联姻,否则人族会被灭族。”晚云灼的声音很轻,但十分严肃,“一开始,我以为只是一个寻常的梦,但它连续重复了三日。”

“唔。”玉无凭点头,手中米粒被他搓成粉末。

“第三日,我忍不住开口,发现居然能和那男子对话,于是我追问到底会发生什么事。”晚云灼揉了揉眉心,“但他说,托梦有限制,他无法直接告知我未来会发生什么。”

“哦。”玉无凭重新捡起几颗米粒。

“他让我来太平镇寻你,说你可为我解惑。”晚云灼认真地看着玉无凭。

听到这里,玉无凭的手一顿。

他问:“殿下梦中的那个男子,长什么样子?”

晚云灼摇头:“看不清面容。”

她想了想,补充道:“但他说,他叫玉衍。”

玉无凭扔了手中米粒,瞳孔瞬间放大,声音不自觉地提高:“玉衍神君?”

他拍了一下脑门:“难怪,我行踪不定,殿下竟能找到我,原来是神君托的梦。”

“他是位神君?”晚云灼问。上界与下界沟壑分明,她对上界并不十分了解。

“是上界一位神君,数百年前,得他指点,祖师爷才成立了乾坤门。”玉无凭挠了挠头,“可自那以后,玉衍神君闭关百年,再未出现过,为何会突然给殿下托梦?”

晚云灼摇头:“我也不知。但他口头预言了几件小事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