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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夏景清晰时刻 初夏

涂夏才不会闭眼,贺景识别看着清冷寡淡,他在床上和她玩得这么开,鬼心思多得很。

涂夏坏笑:“我要看着你亲我。”

贺景识和她对视,看到漂亮的眸子里难以藏住的狡黠,会心一笑,松开掐着她下巴的手,揉了揉她的脑袋:“写题吧。”

涂夏得寸进尺,靠着他胳膊乱蹭:“下一题呢,你给我讲。”

贺景识移开笔电,拿过她的课本,问了进度:“复习到哪了?”

“复习?大哥你对我有什么误解么?”涂夏拿过一只荧光黄的记号笔,把成本公式涂好,再认真用红笔画上五角星,表明重要性。

好似,画过就是记下了,就像平日里上课,老师的ppt拍了就算学了。

“下周就要考试了。”贺景识想说两句涂夏,不是说教的意思,纯属是替她着急。

涂夏无所谓说道:“嗯,不挂科就行,我又不像大哥,脑瓜子聪明,年年满绩点拿奖金。”

贺景识没有立马接话,低着头画课本的涂夏心想他是不是特别嫌弃她?

毕竟学霸多少有点儿厌蠢症,不喜欢不思进取、自我放弃的学渣。

仔细一想,不夸张地说,他们差距有一条银河。

涂夏抬头,和他目光相碰,没有想象中的嘲讽和质疑,也不像往日的淡然,黑沉的眸底有着细微闪动的光。

她眼神往天花板的灯飘。

心想,一定是折射出来的光,贺景识哪会有这么多情绪啊。

“你放心,智商不会通过x传播,我俩还能好。”涂夏仗着他们坐在隐蔽的小角落,满嘴跑火车。

贺景识无视她的话,翻开课本说:“我给你梳理知识点。”

“我就知道大哥你最好!”涂夏挨上去,抱紧他的胳膊,笑得甜甜的。

贺景识效率高,仅用三小时给涂夏梳理完整本书,还用思维导图全部记录下来,她可以明后天再看一遍,加深印象。

涂夏滑动笔电的触屏板,对着密密麻麻的文字,惊叹贺景识对庞大信息的处理能力。

拆解复杂难懂的名词解释,仅用几个关键词就能点名含义。

人生在世十九年,涂夏第一次有一种我掌握了知识而不是被知识拿捏的想法。

“怎么办,这门考试可能要满绩点了。”涂夏哇一声,夸张地说,侧面捧一捧贺景识。

贺景识被她逗到,轻笑一声。

涂夏回头看他:“没见过世面啊?这也笑我!”

“嗯,没见过。”贺景识站起身,“饿了吗?去便利店买吃的。”

“刷你饭卡!”涂夏站起来,“我要吃烤肠和关东煮。”

贺景识将卡放到她手里:“走吧。”

涂夏跟在贺景识身后,一前一后出自习室。

深夜校园路上没人,隔十米一个路灯,不会有人认出他们。

涂夏胆子变大,走到暗处,她小跑上去握住他的手。

她特别喜欢这双厚重又宽大的手掌,有着她很难得从别人身上获取的安全感。

贺景识顿了一下,轻轻回握。

“大哥,你还记得初一跨年夜我走丢的事么?”涂夏肩膀靠着他胳膊,身上一半的重量放到他身上。

贺景识点头,不可能会忘记,涂夏走丢后两家人都急疯了。

“我可没有迷路,是贺永望骗我说江边有老爷爷卖兔子棉花糖,我妈刚给我零花钱,我可想吃了,就在那傻等。”涂夏说着话,开始晃贺景识的手。

贺景识是唯三知道走丢真相的人,但一直没发表过想法,忍不住问她:“回来你为什么不和涂姨说贺永望骗你的事?”

涂夏被找回后,得知她一个人不小心走丢,害得长辈干着急,若不是有他母亲拦着,涂姨肯定会狠狠揍她一顿。

“贺永望答应新年得到的零花钱分我一半,我就没说。”涂夏心想事已至此,不能把真相说出来,不然不仅吃的买不到还挨骂,将错就错,就当是迷路好了。

真的被揍,母亲也会看在她傻的份上下手轻些。

她不敢和大人说真相,只和贺景识碎碎念过。

是贺景识在江边找到她。

那会儿她也是胆子大,三更半夜只有她一个人也没想着回家明日再来,固执地站着等。

得知被骗的真相后,回去的路上一直骂贺永望。

当时他也是这样牵着她,安静地听她骂了一路。

贺景识摁住她乱摩挲他手背的拇指,说:“说我帮偏贺永望,你也挺偏袒他的。”

“大哥你别这样,我都起鸡皮疙瘩了。”涂夏夸张说,“我是商人,无利不起早,得不到对我有利的好处,绝对不会轻易退步。”

要不然贺永望会被她揍成猪头,还会被告到秀姨面前,一顿家法伺候他。

贺景识淡淡地笑了:“嗯。”

涂夏疑惑,她的错觉吗?怎么感觉这哥在暗爽啊。

聊了一